那时(作家)

时间:2024-02-12 03:45:32编辑:雅博君

那时(作家)的个人简介

那时,是苗东雷的笔名,河北省邯郸市人,1985年生,80后新锐作家,自由撰稿人,2004年于北京《城市女孩》杂志社任职编辑;2005年于邯郸《消费时尚》周刊从事编辑;2006年于河北省《大众阅读报》任职新闻部副主任;2009年至今任职香港《华夏纵横》杂志主编。主要作品有《成功,其实很遥远》、《悲伤,你让我来不及释怀》。

人物简介

那时,真名:苗东雷,1985年出生于河北省邯郸市。自由撰稿人,2001年开始写作,后于杂志社供职,2009年于香港《华夏纵横》杂志社主编;2010年,他真正决心放弃了孩童时代的文学梦,进军中国电影影院市场,现今从业为院线、影院职业经理人。

细腻、敏感、有点悲伤的写作风格,也有人描述他的才华可颠覆黑白,他的忧郁让人窒息。

他曾这样评价自己:我,一个普普通通喜欢文学的男子,穷至仅有属于我的春夏秋冬,穷至只有会追随我一生的背影,唯有文字让我可以去创作去拥有。

人物作品

《莫愁湖上的那叶孤舟》

我一直想过,非常非常的想去 莫愁湖,是南京那片叫莫愁湖的地域,我想看莫愁女子,只是多年来心愿未遂。

后来我想,等我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去那里,哪怕路过也要带着她一同前往。

几年前,S说我:“你是莫愁湖上的那叶孤舟,承载悲伤困死一生的那只孤舟。”我说我没有去过,我说我也问过 莫愁湖上没有舟;S笑了,她说:“想象一千多年的莫愁湖什么样子。”我知道宋朝与我的距离不在是数学可以计算的。

于是,我开始在的脑海里填充莫愁湖与那叶孤舟的样子。

天色垂青,湖面平静,大雾弥漫,石城湖上只有一只孤舟在漂泊,如此迟缓与模糊,有路人撞见被惊吓昏死,于是传说石城湖有了一只冤死鬼在等待三更路人的传说,于是不再有人黑夜敢靠近石城湖,石城湖北面的树林与湖连接处,依靠着塘边有一座房子,空荡百年的房子已经破旧不堪,有时那叶孤舟会停靠这里歇息,于是那所房子也无路人敢借宿。

宋朝有位叫莫愁女子,家境贫寒无钱处理父亲丧失,只得卖身葬父,南京巨贾卢员外经商路过买下了莫愁。莫愁离开了寡母与青梅竹马,嫁给了卢员外15岁的儿子,并为其添一子,谁知边疆引起战事丈夫从军一去数载不归。天性善良的莫愁用自己的积蓄接济相邻,为穷苦人家采药治病,却也引来一些闲言碎语。

那年莫愁因为不能忍受卢员外说她偷窃,不堪遭此凌辱跳进了石城湖。

那叶孤舟消失了,后人为了怀念莫愁而改名石城湖为 莫愁湖。

没有人知道,那叶孤舟曾是五百年前一位投湖男子所化,五百年前他因为不能和相爱女子在一起郁郁而终,被葬埋到了湖底,他化成一只孤舟漂泊在湖面上,一直在寻找并等待着她的出现,五百年来她从未出现过而他也从未离开过石城湖,直到女子莫愁投湖自尽,石城湖与那叶孤舟一同消失了。

今天的 莫愁湖也许会截然不同,而我要的,不过带着她一同前往看看女子莫愁。

《小姐,请你大声点儿》

有一段记忆,遥远而模糊的一段记忆,那段记忆很短暂却在后来的某一天触动了我的心弦,是关于一位郭小姐的。 关于MJ、韩国前总统的死,被所有媒体铺天盖地席卷进我们的生活。

我很渺小,不知韩国前总统和我人生有什么关联,少年时也看过MJ在舞台上的魅力,可他们的死亡通知我看到时,哽噎了足足半分钟,我觉得这足以表示对他们的哀悼。

他们的生活是成功的,他们的死同样震撼的,当我坐在电视前看新闻报道MJ死时,8岁大的侄子问我MJ是谁,我告诉他MJ是一位美国艺人,在这个时代是具有莫大影响力的一位黑人艺人,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小学四年级时,我的一位男同学性格极为狂野,为此同学给了他一个“野驴”这样不雅的外号,他进教室时的那个范儿,比警车开道还要牛,他骑单车时的速度,让我们为之惊叹。

暑假开学,我们班来了一位新数学女老师,很年轻很漂亮,她叫郭晓慧。

那可能是她第一次讲课,声音含蓄,似乎被她有意压制很低很低,直到后来“野驴”同学突然喊了句:“小姐,请你大声点儿。”顿时教室一片沸腾。

郭老师脸蛋乍然变色,跑出了教室。

后来的她再走进教室,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表情严肃冷淡,似乎没有一丝蔼之意,非常严厉非常严厉的教育着我们。

那个夏天刚过不久,郭老师突然离开了学校,据当时小报消息说她回家结婚,我们并未太在意。

那年冬天,一个漫舞飘雪的早晨“野驴”在骑单车上学的路上被一辆大卡车从身上碾过,当场死亡。

消息传到班上时,同学们蜂拥跑去路边,围观着那辆昔日与他一同辉煌的单车,凄凉的躺在雪堆里,血迹早已被白雪掩埋了。

在“野驴”的葬礼上我们见到了郭老师,她憔悴已久,穿着黑色素装默默的看着“野驴”同学。我们每位同学离开时会悄悄地说:“郭老师好~”生怕打扰到她似的。

自哪儿之后,郭老师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我们已经忘记了她。

五年后,初中毕业之时,突然听到了关于郭老师的消息,在“野驴”同学去世不久之后,郭晓慧老师因肺癌晚期去世,年仅23岁。

于不久前的小学同学聚会上竟看到了“野驴”同学的一封信,内容这样写道:

郭小姐,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老师,你的声音那样甜美,比杨钰莹的声音还好听,请原谅我的年少无知,我看见了你在张老师(班主任)面前哭了……

信的结尾还有一串笔迹写道:王亮亮同学,你很可爱――郭晓慧 1994年12月

《蓦然,那冰释了的红尘 》――2002年,处女发表作品

悠小冉牵起他的手去了鸠鹚广场,俩人站在夕阳下的广场中央拍下了那样美丽的照片,取照片时悠小冉没有把照片留给他。

A

2003年春3月,悠小冉站在芜湖市黄银湖南路上对他说:“林海东,你知道吗?命中注定你将是我生命中的过客,你又知道为什么吗?”他睁大了那双稚嫩而又单纯的眼睛望着她,她扼制住内心的委屈却还是湿润了眼睛,故作坚强笑着说:“因为、你会伤害到我。”

两个人的身影从高大转变将近消失掉,他终于说话,有些结巴的对她说:“小、小冉,我们去拍一张相片吧!”

悠小冉牵起他的手去了鸠鹚广场,俩人站在夕阳下的广场中央拍下了那样美丽的照片,取照片时悠小冉没有把照片留给他。

3天后他离开了芜湖。

B

2001年芜湖的冬天短暂而寒冷。

迟到已久的林海东背着黑色kappa包走进了学校,学业中他并不勤奋只是一味尽己所能的对学业瞒天过海,只有他知道他的小姨就是这所学校高高在上的校长,所以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如此高槛大学,只要他遵照姨妈的嘱咐与安排,他的未来人生将是一片光明。

就在年前冬天的初来,林海东的妈妈因胃癌晚期去世了。

半年时光,就让林海东适应了芜湖的生活,他不喜欢被约束在学校所以经常逃课泡在网吧,几乎每夜他都在醉生梦死着,将自己的人生放置最灰暗的顶端,他的粗狂经常让街边大排档主义者吃惊。

在学校的后门右转弯有一条小街,整条街几乎全是发廊店,那些发廊女姿色各异,她们娇娇呻吟召唤着每个路过的男人,路过的男人经常会因为很突然的一句:“先生!”顿足张望,“进来坐坐。”发廊女像黑白无常一样勾引着游荡在黑夜的灵魂,于是林海东钻进了一家灯光黑暗的发廊。

他张望着眼前一群妖娆凌乱的女人,迟疑几秒生怕现出自己的单纯,挑选了躲在角落的悠小冉,浓妆鲜艳的老板抬高音调对悠小冉说:“寂然,还不带客人上楼去。”一脸殷勤的笑容。

悠小冉带着林海东上楼,他突然抓扯了下悠小冉的粉白连衣裙说:“找一间安静的房间。”悠小冉头也不回带着他深入,在黑暗的尽头停止脚步轻轻推开了房门,走到床边时他狠狠的摔倒在上面,呼唤悠小冉:“请给我倒杯水。”

悠小冉小心翼翼捧着水杯来到床边递给他,很小声的问:“先生,是需要那种服务,一般戴……”还没等她说完,林海东大口快速咽了杯里的水,抱着她摔倒在了床上,悠小冉被惊吓的尖叫了一声之后心“怦怦”地跳个不停,他没有说话只是很快呼呼的睡着了,悠小冉不敢动弹因为他抱的太紧了。

悠小冉忘记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醒来时看见床头扔着几百块钱,那扇门严实关闭着。

C

林海东开始经常路过那条街,每次都会眺望街对面的发廊,角落里的悠小冉也看的到他的身影,那么忧伤空洞的神情。

后来,林海东在学校附近遇见了悠小冉,她挽着一位高大帅气的男子胳膊微笑着,一点也不会让人记得她就是发廊里那个忧伤的女孩。

当悠小冉和林 海东擦肩而过时她望着他笑了,等他还来不及应对她的微笑时她已经挽着她的男人走在了他的背后,林海东停止脚步迟疑下忽然笑了,路人疑望着那个奇怪的林海东。

再后来的日子,林海东频繁遇见幸福微笑着地悠小冉,因为那个高大帅气男人就在她身边。每次林海东和悠小冉相遇后他总自问:如果他和她熟悉为什么不停下来打个招呼?如果他和她陌生又为什么总是相视而笑犹如故人归?日子就这样平淡着持续过了冬季、春季,迎来了初夏。

那条冬日里僻静的发廊街热闹起来,发廊女穿起各色各的露骨服饰,通宵达旦的坐在街上拦截客人,有些人甚至像是被打劫般劫走。悠小冉换上了浅粉色蕾丝吊带,坐在椅子上翘着两条修长性感的大腿,美丽的像个魔鬼。悠小冉说过,比喻她们这样的女人不能像天使而是魔鬼。

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突然出现在悠小冉的面前挡住了林海东的视线,男人回头扫视了林海东一眼,拽起悠小冉钻进了发廊。

第二天夜晚林海东经过发廊时,悠小冉小心翼翼地连续喊林海东:“喂、喂……”他回头看见悠小冉站在黑影的墙角下,鼓起勇气走到悠小冉得身边,她低着头细声呢喃:“你有需要吗?”林海东犹豫了片刻:“找一间安静的房间等我。”说完转身离去。

走到学校门口时林海东终于忍不住奔跑回寝室,拿起钱包又疾驰回来走进发廊,他踩着楼梯一步一步的上楼,进了那间偏僻的房间。

林海东轻轻推开房门,房间里的灯光很暗,隐隐看见躺在床上的悠小冉,悠小冉说着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避孕套在桌子上。”他坐下来脱掉了上衣,然后脱掉了裤子背对着悠小冉躺下,过了很久悠小冉转过身来问他:“你还在等什么。”于是他转身笨拙的爬上了她的身体,他那生硬的动作让她尴尬,那夜他把处子之身给了悠小冉。

“怎么回事?”林海东晃动着熟睡着的悠小冉,她睁开困乏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又突然坐起来用衣服遮掩住身体上的淤青伤痕,抗拒着林海东大声说:“你走吧,天已经亮了。”他没有在争执下去,听着她的呼吸气愤离去。

林海东逃离发廊时,听见两个发廊女戏说:“寂然这个小女很厉害哦,用一个男人的钱养着另一个男人。”然后是一箩筐的粗鲁言语被他甩在了背后,回到学校后他骂自己没出息,并决定不再见她。

直到他坚持到了第四天,还是忍不住的想念悠小冉,深夜偷偷地跑去黑暗的角落监视发廊,他蹲在墙沿下等待街上已经繁华买卖时也未看到悠小冉的身影,拖着疲惫身体回到了学校。

接下来几天林海东仍没有看见悠小冉的身影,黄昏刚至便匆忙奔进发廊,才知道悠小冉已经离开了。

D

那天,寝室张健拍着林 海东的床板说:“海东,你女朋友找你呢。”他懵懂着抱着被子说:“我哪儿有什么女朋友。”张健说:“她让我告诉你她叫寂然。”林海东嗖一下蹦到床下,也没注意穿反裤衩就奔向学校门口。

悠小冉看见林海东狼狈样子时哭了,他也如开始见她那般狠狠的抱着悠小冉,悠小冉依然没有反抗。

林海东问悠小冉这些天去那里了,她说去为过去告别,她说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让她无止境的为他赚取金钱供他赌博,甚至当她不愿再做时他却以暴行逼使,她爱他所以她甘愿为他堕落红尘,她爱他已是很久之前了。

林海东和悠小冉的爱情传遍了学校,校长也知道了,林海东像换了一个人变得阳光快乐,他那帅气的脸庞经常被悠小冉捧起亲吻。

张健生日时林海东带着悠小冉参加,悠小冉安静的坐在林海东的身旁。庆祝当中却有人刻意小声说了句:“装清纯,不过一个谁都可以坐的公共汽车罢了。”顿时气氛沉重起来,林海东突然抽身拿起酒瓶飞了过去,他是那样疯狂的鞭打那位男同学。

悠小冉竭力抱住林海东让他停止下来,牵强的拉扯着他离开了,被打同学随后被送往了医院,脑袋缝了6处伤口,左手小拇指与无名指骨折。

校长打着维护学校声誉的旗号与那同学家长协议私下解决,并承诺了很丰厚的赔偿。等一切事情被校长妥协后,她开车把林海东带回了家,当林海东关门转身的那刻,迎来的就是狠狠的一个巴掌,她说:“姐姐,刚走才多久,为什么你从小就不让人省心。”

林海东哭了,从他妈妈病逝后的日子里第一次哭了。

“ 海东,听小姨的话好好学习,你毕业之后的路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别让姐夫再伤心了,这件事情我可以保证他不会知道。”林海东咬紧嘴唇用力的点头,只是他不能继续点头是因为小姨却要他离开悠小冉。

林海东问悠小冉这辈子会不会守候在他身边,她点头;林海东又问悠小冉如果爱他,就跟他一起离开芜湖吧!悠小冉认真的点头。

直到第二天他们见面准备离开的芜湖时,悠小冉突然改变了注意主意,她说:“林海东,你知道吗?命中注定你将是我生命中的过客,你又知道为什么吗?”他睁大了那双稚嫩单纯的眼睛望着她,她扼制住内心的委屈却还是湿润了眼睛,故作坚强笑着说:“因为,你会伤害到我。”

两个人的影子从高大转变将近消失掉,他终于说话有些结巴的对她说:“小、小冉,我们去照一张相片吧!”

悠小冉牵起他的手去了鸠鹚广场,俩人站在夕阳下的广场中央拍下了那样美丽的照片,取照片时悠小冉没有把照片留给他。

E

六年后,悠小冉找到了林海东,带着三张有些泛黄的照片并交给了他。

六年后的悠小冉已为人妻子,女儿5岁,丈夫是一位年轻有为的房地产商人,他们的生活怎样林海东始终没有问起,只是问她为什么现在给了这三张照片,悠小冉那张成熟的脸庞忽然安静下来,哭了。

林海东跟她彻夜讲述了六年来在他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她时悲时笑的望着他认真听着,一直等到天边挤出一条缝隙时他们睡着了。

悠小冉在 邯郸只住了一天,第二天下午便匆忙带着女儿赶回了湖南,临走的那刻悠小冉让他吻了她的额头,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六年前他们第一次相遇,他曾偷偷吻了熟睡的她,他以为她不知道,她只是装作熟睡而已。他终于忍不住问悠小冉为什么六年前说他会伤害她?悠小冉笑了,她说:“因为,我爱你。”

他惊愕起脸庞又平淡下来,又问她为什么爱上我就是在伤害你?她没有回答领着女儿上了火车……

后来,他烧掉了他们的照片。

悠小冉始终没有告诉林海东,在她17岁那年夏天,上晚自习回家的路上被流氓强奸了,她连夜仓惶离家跑到了 芜湖,在芜湖遇见了令她着迷的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而那个高大帅气男人为了自己的赌债却让她做了街头卖的小姐,而她在当时认识了林海东并爱上了他。

在发生那场学校黑色事故之后,她本打算第二天跟林海东离开芜湖,却在她与林海东约定好离开芜湖各自回家的晚上,林海东的小姨驱车缓缓追上了悠小冉,告诉她如果爱林海东想要他幸福就离开他,越快越好。

离开林海东后,悠小冉回到湖南老家嫁给了一个年轻有为的商人,然而生活却总被那个外表正经内心变态的家伙打的面目全非,在悠小冉的世界里,那三张已经泛黄相片是她生存下去的希望。

F

当林海东知道这一切时,已是悠小冉自杀半年之后,他回到父亲所住的老宅才看到了这封已满是灰尘的信,他哭了整夜也无法复原已经灰烬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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