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仲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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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仲淳的个人简介

缪仲淳,名希雍,号慕台,人称“虞山儒医 ”。明嘉靖二千五年(1545年) 出生在常熟城中新巷(今常熟市辛巷)的一个世代仕宦之家。他的父亲缪尚,字行达,是位颇有学问的举人,官至仅阳府通判,在仲淳七八岁时死于任上,从此家境渐衰。

人物简介

缪仲淳,名希雍,号慕台,人称“ 虞山儒医 ”,于1545年出生。

人物阅历

缪仲淳幼年生活孤苦,体弱多病,经常求医服药。十七岁那年,缪仲淳又得疟疾,久治不愈,就自己翻阅医书,寻求治法,终于在《内经》“夏伤于暑,秋必疟”的理论启示下,自治而愈。于是对医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自此他一面在家设馆授徒,以维持生计,一面“裹足读书”, “搜辑医方,精求药道、用存利济”,立志做一个“有补于世”的医生。

缪仲淳天资敏捷,博览群书,兵农礼乐,天文地理之说无所不读。特别对医学著作,更是认真钻研、悉心揣摩。家中的书读完了、就到离家数街之隔的赵用贤家去借读。赵的藏书室名叫“脉望馆”,珍藏着很多宋刻善本医书。缪如获至宝:终日沉湎于书山学海之中,“沉研剖析,割剥理解”,“遇会心处,辄摘记之”。积累既久,在医学上打下了厚实的理论基础。在此期间,他还利用附近病家请医诊病的机会,也主动去观察学习医生治病用药的本领。他看到一位老医生竞用“草石蚕”治疗血痢,大为惊异。因为这昧药在古书中并无治痢作用的记载。后来经他试用,竟获“良验”。从此,他逐渐认识到,“ 古今不同,五方异处,感受之深浅,禀贼之厚薄”,是千差万别的,若“执古方以临之,似胶柱鼓瑟矣。”于是他在头脑中形成了“古方新病不相能”的思想。他认为虽然古代的许多应学名著,为医者所必读,但必须“变而通之,则法不终穷矣”。

缪仲淳到二十七八岁时,学有成就,开始了他漫长的旅游行医生涯。他不仅“周览”了江苏各地,并南入浙、阂,北涉“齐鲁燕赵之墟”,复“浮江西上”,游历了安徽、湘南、湖北及江西等省。他到处侨寓,故又自称“寓公”。不计报酬,不分贫富贵贱一样看待。更能打破“医不扣门” 的习俗,“以生死人,攘臂自快。”他诊病时很小心,放治病多验。万历三四年(1575年-1576年)间,他在北京寓中,一小青衣患“伤寒”,,久病不愈,别的医生因患者家贫病重而“不肯往诊”,缪仲浮知道后,连忙赶去为他诊治。万历四十三年六月初二日,缪仲淳在术仓王之处,得昆山文人张大复之弟病重的传闻,就主动上门去看望,这使张氏十分感动。

缪仲淳在旅途中,还到处寻师访友,与“缁流羽客、樵叟村竖,相与垂盼睐,披肝胆”,更不放过与同道切磋的机会,“所至必访药物,载刀笔,”接受新知识。他在浙江径山,拜过名僧紫柏为师。在江西武昌,晋谒过医官邓思济,传其秘方。在九江,向一位姓朱的民间医生讨教过“痘科异治”之术,“以故搜罗秘方甚富”。如鱼腥草治肺痈,西河柳透麻疹,五味子抗衰老等民间方药,都是古方书所不载,而是由缪仲淳访求记载才传下来的。这些药物功效,已被现代药理研究和临床应用所证实。其中鱼腥草还被用现代化学方法合成为鱼腥草素,广泛应用于临床。1578年,缪仲淳旅游行医到秣陵(今南京)时,结识了名医王肯堂,两人一起谈医论药,十分投机。缪仲淳发表了许多精辟的学术见解,并把秘制的“资生丸”方毫不保留地传给了王肯堂,使这位博学多才的王肯堂十分倾倒。此方王肯堂曾亲自试服,证明有效后,又献于其父作“余龄葆摄”之用,称誉是个“神方”。而缪仲淳对王肯堂也很推崇,称王氏“精医”,他还和王肯堂一起诊病研讨,取长补短,继绝存亡。如“云间康孟修寒热不食久之,势甚危,投以寒热之剂不应。仲淳遍检方书,与王宇泰(王肯堂名)议,投五饮丸,立解”。后来他还原原本本把这件事记录在自己的著作《先醒斋广笔记》中。这种不昧己短,不掩人长的表现,实在是医林中的一席佳话。缪仲淳到四十岁时,始结束了长达十余年,行程几万里的壮行,回到了家乡常熟。这使他广交了贤人达士,饱览了山川秀色,获得了许多书本以外的知识,从而磨炼了意志,开拓了胸襟,增长了见识,由一个硕儒变成了一名集多种技术于一身,精通临床各科的能手。家乡父老对之莫不刮目相看。就在他回家不久,万历十四年(1586年)的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同邑巨室瞿元立夫人因素体瘦弱,婚后不育,请仲淳“为诊其故”。缪仲淳见瞿夫人外观虽无明显病态, 起居如常,观察其脉却发现“细弦无神”。弦为肝脉,细属气衰,这是肝气衰败,胃气竭绝的表现。他根据《内经》有“脉无胃气者死”之说,断为“今虽无恙,必不久矣”。三个月以后,瞿夫人果一病不起。事情传开以后,缪仲淳就被人称为“切脉如神”的“神医”。从此登门求医人络绎不绝。不仅邻近各县,且远至浙江等地也常有人来登门求诊或邀约出诊。万历十五年(1587年),湖州史岳亭患温病,附近名医都认为“必死”,邀缪仲淳出诊。他诊察后对病家说:“元气未尽,故不死”。投药一剂后,高热就退了。时病人大便不行已二十多天,缪仲淳又开了一张麦门冬汤,并嘱患者多饮甘庶汁,隔日大便得通。二十多天的温病,只用了二剂药就痊愈了。

缪仲淳为人“重气节,娴经济”,关心国计民生。万历初年,张居正改革朝政时,他建议在北方兴修水利,辟召南方善农者种植水稻,以改变京师“粮仰南方”的局面。这个 建议得到工科给事中徐贞明的采纳。万历中期,即在缪仲淳五十岁以后,明王朝日趋腐败,矿监税吏,四出勒索,民不聊生,哀鸿遍野。缪仲淳目睹时艰,忧心如焚,曾写诗明志:“心及世运,言念以伤悲王路日多难,哲人思见危”。毅然加入了东林党,和东林党人丁元荐、钱一本、于玉立等人“以节概意气相期许”“讽议朝政,裁星人物”,一起与阉党作斗争。并以此举家迁到浙江长兴,与丁元荐结为邻居。他鼓励于玉立要在朝廷不惜生命,为民请命,保持气节。他还与钱谦益议论朝政,斥宦党为危害国家,草菅人命的“小人”。他又深夜扣门访钱一本于常州,两次为同族缪昌期传递斗争信息。故在东林党中有“义侠名医”之称。缪仲淳的这些言行,当然逃不过遍布各地的宦党耳目,他们知道之后,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先是,把在京师为欲止矿税而奔走的仲淳恩师紫拍,至友于玉立,学生沈令誉等,借“妖书”事件陷捕。紫拍死于狱中,于玉立被罢官,沈令誉发配充军。后来,佞臣王绍徽又编了一本《东林点将录》,把东林党人比作水浒一百零八将。其中常熟人及与常熟有关的就占了五名,缪仲淳则被比为“神医安道全”,准备加以陷害。后来其他人都被陷害,由于缪是个布衣,且行医为生,行踪不定,不久阉党势败,才得幸免于难。但这使他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感到“良友凋伤,百念灰冷”。从此,他就自称“海虞遗民”,比作劫余之人。

在此后的二十多年间,缪仲淳为实现他“有补于世”的初衷,治病为乐而外,专心致志于医学教育和著述。他对前来求教的人,总是有问必答,有求心应,从古代医学理论到临订诊断技术,从秘传方药到独得心法,无不认真传授。他还特别重视医德教育,为此专门写了一篇“祝医”的论文。经他培养的学生很多,见于史籍的就有常熟张应遴、马兆圣、荣之迁、徐鹏,昆山李雅稚,无锡司马大复,吴江沈令誉,杭州刘默等八人,他们在医学上都做出了一定贡献。

个人成就

缪仲浮的医学著作,流传至今的有12种,其《神农本草经疏》和《先醒斋广笔记》两种曾录于《四库》。《神农本革经疏》且传于国外,日本亦有活字排本,他的著作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勇于标新立异,处处闪烁着创造性的光辉。在外感病方面,他继承而又发展了张仲景《伤寒论》的理论方药,是温病学说的奠基者之一。他关于脾胃论证的学说,填补了脾胃学科中的一个巨大空白点,启导了后世无限法门。他创造了治牌名方“资生丸”,此方沿用至今,为著名中成药之一。缪仲淳在实践中发现前代医著中有不够全面的地方,更看到了前人在认识论上的不足。如《神农本草经》对药物都只记载主治病证,而不言“其所以然”,用药如果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就难免犯“虚虚实实”之弊。特别是《神农本草经》把许多所谓“上品”的药,说成是可以“辟邪鬼”、“增年不老”、“轻身神仙”的灵丹妙药。后来的本草书也都照抄这些无稽之谈,而许多人竟然当真地服起丹药来,一些读书人甚至医家也曾上当受骗。他觉得对此不能缄默,不能让医方中谬种流传。为此,他遍尝药之气味,参考前人运用的经验教训,证之亲身实践体会,对四百多种常用中药的主治规律进行了辨析探究,阐释其中的药理。对古本革中一些不切实际,甚至错误的论述一一进行了驳辩纠正。如《神农本草经》记载,“灵砂……养神安魂魄,益气…… 令人心灵。”他驳斥说:“灵砂虽称水火既济,阴阳配合, 然硫家有毒,性亦下坠,只可借其坠阳交阴,却病于一时, 安能资其养神益气,通灵于平日哉。”所以有人赞他:“开凿《经》义,迥出诸家之上。

缪仲淳对妇科、儿科、外科、方剂、炮灸,以及诊法等诸学科,都有其独到的发现。如他诊一“停食发疟”病人时,“令病人仰卧,以指按至心口下偏右(此处为胆囊部位”,结果病人“大叫”呼痛。因而明确了诊断,投药而愈。这一方法和美国人墨菲民指导的胆囊压痛症(墨菲氏症) 基本一致,但墨菲民发现此症的时期比缪氏晚了近300年。此外,他还善于总结临床经验,提示治疗大法。对于血证,更别具心得。他的“血虚宜补”、“血热宜清”、“血瘀宜通” 和治吐血“宜行血不宜止血”、“宜降气不宜降火”、“宜补肝不宜伐肝”等治疗法则,后人无不折服。

缪仲淳一生中最后数年,是在金坛度过的。天启七年(1627年)病故于寓所,活了82岁。《明史》为其立传,附于李时珍传后。缪仲淳没有子女,只留下一大堆“朱黄甲乙”的著作。灵枢由其生前好友于玉立之弟暂厝于“阳羡(今宜兴)山中”。若干年后,才由内侄孙玉之麟迎归安葬于常熟虞山,北麓舜过井旁,由兴福寺僧为之守墓。原有墓碑在本世纪六十年代末已佚失,墓亦荒废。八十年代,经常熟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加以修葺,重镌了碑文,列为市文物保护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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