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沉

时间:2024-01-02 20:46:24编辑:雅博君

卢沉的个人简介

卢沉,中国画家。江苏苏州人。早年在苏州美术专科学校学习西洋绘画。代表作有《机车大夫》、《草原夜月》、《塞上竞技图》、《太白捉月》、《清明》等。著《卢沉论水墨画》,出版《卢沉、周思聪作品选集》、《卢沉水墨画》等。

卢沉 - 简介

卢沉(1935~2004 )
中国画家。江苏苏州人。早年在苏州美术专科学校学习西洋绘画。1953年考入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从师叶浅予、蒋兆和、李可染、刘凌沧等,1958年毕业并留校任教。现任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卢沉擅长水墨人物画,早期作品侧重于对传统的继承与创新,自80年代起,开始致力于西方现代艺术的研究,主张融合中西艺术之长,在现代的基础上创造,走水墨现代化之路,尝试把西方现代艺术的意识和中国画的笔墨意趣沟通,并在教学中开设“水墨小品”、“水墨构成”等课程,改革基础教学。其作品或取材历史人物,或将日常生活所见、所思,赋之于画,画风多变,时出新意。代表作有《机车大夫》、《草原夜月》、《塞上竞技图》、《太白捉月》、《清明》等。著《卢沉论水墨画》,出版《卢沉、周思聪作品选集》、《卢沉水墨画》等。


卢沉的人物画创作在当代画坛颇有影响。60年代创作的《机车大夫》是他的成名之作。“文革”后创作的《月光如水照淄衣》,以其深刻的个性刻画,丰富的思想内涵,动人的艺术魅力,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卢沉以人物画基本功的坚实、深厚而闻名遐迩。进入90年代以后,卢沉又倾心于水墨写意人物画的艺术探索。并形成了笔简意足、以生趣神韵为追求的画风。他的水墨人物可分历史和现代两大部分。历史人物多以诗人画家名士或历史故事乃至神话传说中的人物为表现对象。例如,在《杜甫》这幅画中,画家以历史的视野探赜钩沉,以意笔表现爱国诗人“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那满怀郁勃、悲苍又万般无奈的情感状态。“炼辞得奇句,炼意得余味”(邵雍语)。卢沉在他的水墨人物画创作中对“炼意”是下了功夫的。卢沉的现代人物画,题材多取自于人们的日常生活,晨练、消夏、养鸟、春暖、放牧、畅饮、醉归、等车、卖西瓜、晒太阳,一一入画,生活味很浓。表现出画家“世间一切皆诗”的审美观念和“诗尽人间兴”的创作态度。他能涉笔成趣,把生活中各色人物的相貌、意态、心象、气质、神采、趣味,通过那富有书法美的线条、意趣美的造型、水墨与淡彩相融相化的墨彩韵致,做出神完意足的表达。我认为,他的现代人物画的艺术成就高出历史人物画。这是因为,他笔下的现代人物都来自于现实生活,有深入的观察、感受和审美体验。而这种观察的特点是“非观之以目而观之以心”,以心会意,以慧生趣。所以,他笔下的人物是那样富有人生之真趣,丰富的幽默感,又那样的耐人咀嚼。趣又有深浅之分,“得之自然者深,得之学问者浅”。卢沉笔下的人物意态各别,趣味盎然,皆得益于生活。中国画坛上曾盛行“变形”之风,但所变之行有不少是非丑即怪、非痴即呆,或粉本于洋人,忸怩作态,无意乏趣。既没有对生活的妙悟,又违背艺术造型的规律。卢沉的水墨写意人物,为人物画造型中的“变形”提供了可贵的借鉴。我以为,最根本的一条是“出自性灵者为真诗。”卢沉的成功在于他以真实的自我去关注人生、社会,以艺术的真诚去表现世间百相。在中国诗论、画论、文论中都把趣味放在重要的地位。苏东坡就曾提出:“凡文以意趣神色为主。”善于幽默的民族,是智慧的民族;没有趣味的民族,美术对于民族健康审美趣味的培养,有潜移默化的作用,可见其对人类文化建构的重要性。中国从汉代的雕塑《说唱俑》到梁楷、罗聘以及齐白石的意笔人物,都以意趣的表达为主旨。卢沉的意笔人物不论在造型、构意、笔墨及现代意识诸方面都有新发展。卢沉由60年代的《机车大夫》、70年代的《月光如水照淄衣》,80年代的《塞上竞技图》、《清明》,再到90年代后的水墨意笔人物,可约略看出他创作道路的发展轨迹。而这条艺术发展的轨迹,是在社会的历史巨变和文化思潮的影响中运行的。从中既可以看出社会文化环境对艺术家的影响,又可以观察到艺术家美学思想及创作观念的变化。

卢沉 - 作品


卢沉 - 卢沉谈水墨的发展与创新


新中国成立后,“北平艺专”更名为“中央美术学院”。卢沉是中央美术学院第一届本科生,受到中国画大师叶浅予、李可染、蒋兆和的严格教育和训练,掌握了扎实的素描和笔墨造型能力,毕业后留校任教。在他几十年的教学生涯中,培养了一批著名的水墨画家,在中国画坛产生重要影响。早在70年代,他就率先提出中国水墨要向现代艺术借鉴,提出水墨发展要多元化,重视画家的个性和自由创造,为中国水墨画铺开了一条漫漫变革之路。近日,我参观了卢先生郊外的工作室,并与其深入交谈。
陶宏(以下简称陶):卢先生,众所周知,你早年师从于中国画大师叶浅予、李可染和蒋兆和,可见中国传统的艺术形式对你影响之重大,而在当今被现代观念所冲击的时代,你怎样理解我国的民族传统?
卢沉(以下简称卢):我们的民族传统是优秀的传统,与西方的传统一比较就能体现出它的特色。在东方的艺术中惟一能与西方对抗的恐怕就是中国的传统了,以中国为代表的东方传统可以独立于世界艺术之林。而西方有很长一段古典写实的传统,它强调描写对象的真实性,深入地、具体地塑造形体,要学透视、解剖,在这个基础上研究色彩、造型规律。像这种绘画与中国绘画显然不是一个类型。中国画带有一种装饰性、抒情性、写意性,并不是具体描写状态,而是把它概括为一种笔墨的结构,也不强调立体感,空间距离关系,这种绘画形式在世界艺术史上是独树一帜的、自成体系的,我们要很好地继存。以前西方的画家盛行壁画,为宗教服务。而中国的艺术家画山水、花鸟,与西方艺术家的精神状态不一样,他们并不在乎自己在这社会上要体现什么,更注重精神上的满足,像这样的传统是符合艺术本质的。
陶:我很欣赏古代文人那种放松、自娱的状态,可是当代艺术家的心就沉重多了!
卢:以前是为自娱,不在乎这张画能不能卖掉,别人看了会不会喜欢。在这种心态下画出来的作品非常吸引人,因为他把感情放进去了,看他的作品就是一种享受。因为文人不靠这个来生活,不需要它去卖钱,他仅把它作为精神上的一种寄托,一种爱好,这就非常可贵。
陶:中央美术学院作为我国培养艺术家的高等学府,你在其任教长达30多年,为国家培养了一大批在当代有重要影响的艺术家,你对目前中国画的教学体系有哪些看法?
卢:作为教学体系来讲,一方面不要忽视对传统的学习;另一方面要借鉴西方先进的东西,同时作为一种能力的培养,归根结底,要放到创造能力的培养上来。所有基础教育的培养,都是为创造服务的,都是在为培养一个有创造才能的画家,而不是培养只会画模特的画家。我认为基础教学除了写生临摹还需加上构成训练。上构成课,并不是提倡抽象派的问题。要把点、线、面、具象、抽象的东西在一张白纸上组合成一个画面,这是对创作能力的培养,也是对新的艺术观念的培养,作为一个现代艺术家,不能缺少这种基础。
陶:你以前的许多作品都以诗、书、画为一体,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文人画的特点。有人认为文人画没有绘画性,你如何看待这种提法?
卢:他们这种提法只是一家之谈,很片面、很狭隘。他强调的是绘画本体语言,并认为应该排除“文学性”“叙述性”,反对绘画的诗意。这种想法受到西方现代观念的影响,因此他既糟蹋了传统,也曲解了现代。诗书画一体,那种结合后整体派生出来的力量,有它不可替代的
艺术魅力。
陶:其实了解你的人,都知道你的“行草”独成一家,“肌清神秀,朴茂遒媚”。在你的水墨小品里,可以看到遵循笔墨、书法入画的传统标准。在当代有的书法作品像水墨画,有的水墨画像书法,按这样的形式发展,将来还会有书法和水墨画之分吗?
卢:你这个话题很有意思,现代艺术讲究走极端。的确在当今有一部分书法家的作品,他们放弃传统文字的依据,在他们的作品中看不到楷书、篆书和草书的影子,没有书法的迹象,出现一些大的泼墨,或是些综合材料的运用,你很难给它归类是书法还是水墨。这一小部分人把极端的观念用到实践中来,去创新中国书法,这是艺术门类的实践,不必去评是与非。作为一种试验自己的意识取向可以,但将来中国的书法会不会这样走,都不用诗词、格言、没有文字的迹象,这是不可能的。大多数人还是追求可读性,作为欣赏者也要提高自己的文化修养,你不懂文字的含义,只能单一的抽象的理解作品的表面形式。书画不分,统一门类,除非将来大家都不用汉字,改用拼音了,那是另外一说。
陶:在你的水墨构成作品中,可以看到你多年来为革新中国水墨所探索的成果,你对中国水墨的现代性,尤其是在“洋为中用”上有哪些想法?
卢:西方艺术虽然五花八门,千姿百态,但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强调作品的构成。这是西方现代艺术的特色,它不去模仿自然,而是进行立体或平面方人定先生倘若今天还活着,正是100寿辰。他离开广东画坛26个春秋了。这100,本不嫌长;这26,却是太长!司徒奇先生曾说,有感于世上好人与好画家难长寿,倘一日能当上帝,则即朱批好人与好画家不死!
是啊,人之逝去,竟这么地匆促。说漫漫人生的,大致正因其活得漫漫。而人生倘有为之搏击的宏愿,则年月即就匆匆!方人定先生毕一生的精力智慧,孜孜于人物画的创作,努力于中国画的创新。以他的宏愿来看,他实在逝得太快。
历史上人物画家就不多。近代画坛,更是学者众,成者寡。在芸芸因由中,怕有一条原因是赫赫存在的:画人物的难处委实比其它门类多。人物画正因其太浅近而更难于超脱。既是难于超脱,则要更加艺术地,也就更形艰辛了。而就大一点的范畴来说,中国画的革新,又谈何容易!
然而,方人定先生用他拥有的70来个春秋专注于这两个目标。他本是学法律的,毕了业,鉴于人世间种种情状,自己不愿意总拿着一根法律的绳子与界尺,即就改学绘画,拜师高剑父,勉于画案。旋而求学东洋,兼容并蓄,形成自己的画风。再而游学欧美,鉴古向今,开创新风新貌。解放后30年,锲而不舍,精益求精,为广东画史,留下了不少佳作巨构。临逝前,他卧病之际,还最后写成了《线条、皴法、色彩--谈中国画的三个问题》一文,由学生蜡版刻印刊行。在那难堪的年月里,有这勇气骨气与心肠的。何其少有!
每当我一再拜读方人定先生的画作时,我总有一种直觉,觉得我在面对一个过去的具体年代。这种强烈的时代感犹如我们面对《簪花仕女图》、《清明上河图》和宋人小品等巨作时的感觉一样。当今有人爱古而偏古,更进而装古弄时髦,只可惜画到真看不出是哪年月制作的。方人定先生的作品却是如此地入世、唱他所爱、恨其所厌。也许正因为这样地入世,才带来了他如许的时代感。其实,画家是免不了要入世的。就算不入我们这世,也中落得入到古人洋人的那世,照想也风光不了几多。我为此十分叹服方人定先生的勇气和骨气。尤其是当我披阅了方人定先生半个世纪以来的文论,以及围绕他的作品和理论所引出的文字风波,厚厚的档案回响着方人定先生铮铮洪音,年代的湮没并没有减弱他的覆盖力与扩延性。真言总被时光越拭越亮!他热诚地投入了他所处的那个时代,因而画出了很有时代风范与个人风格的作品。我敢断定在中国美术史上和广东画坛中,这些作品是卓越不凡的一家风貌!具有铁定的不可代替的贡献和价值。
方人定先生人物画的特色,最突出地表现在用色上,他在熟练地掌握两宋重彩渲染技法的基础上,融入了西洋绘画的色调魅力,不宥于水墨的盲目运用,尊重色彩的直觉作用,再加上对于用粉的独到功夫,使他的人物画有了惊人的扩张力,漫漫展场中,总有着异样的醒目,他的人物画,有力地拨动了色彩这根弦,奏出了丰满的音色。尤应一提的是他的湿染技法。纸绢上的渲染,倘只是层层染去,不过皮毛工夫,方人定先生却遵照宋法,凡染必先湿水,俟将干之际,极其讲究用笔地把彩色写上湿水部位,见笔而藏锋,绝无涂抹的暗哑。这一点,尤其对当代工笔画有实证意义。
方人定先生人物画的另一特色是,以苍劲的线条刷去工笔中易溺入平匀淡弱的毛病。常见的工笔画中,线条往往只成为填色的间隔,用笔多来自行楷之间,而方人定先生直追篆隶章草,用线以涩留为意,婉转之间,遒劲内蕴,一扭轻薄流俗。画面上那么重的色彩粉,而又不腻不滞,怕是赖于这线的苍劲。在某些用得神妙的画幅中,时有笔野形秀的显现,没有炉火春青的境界,就难有这佳境。方人定先生多使用硬毫,硬毫笔能去其霸气而回归苍劲,实在应归功于长年的画法业绩。时至晚年,方人定先生还有书法日课,可见其磨砺工夫。
1941年,方人定先生在他的文章中说:“我深觉得当我们民族复兴图存,自力更生的时候,我们所需要的艺术品,不是出世的,亟当是关于人生的,然而关于人生的作品,非用人物画来得深刻爽快,但我们需要以现代的新姿态和灵感来表现现代美为最重要。”60年前的这一段话,今天听来怎么这么地动听,这么地切中时弊!莫非我们有悖于前辈的期望?莫非我们与前辈有期望的共鸣?想来,应都有的。也许正因为如此,我们在方人定先生100诞辰的时刻来细细浏览他的遗作,其意义就格外地显明。我无意抬高人物画,我无意非难不画人物画,我只想告诉专注于人物画的画家们,有方人定先生这块碑石,我们怎能不择路前行!有方人定先生这艘航船,我们本应早些升帆,直奔无涯的艺海!
谁说广东画坛无英杰,只缘南天五岭狭而长!有朝南海日喧时,天涯万千皆芳草。
的组合,构成作为现代艺术的一种主要语言,也是一个重要成果,需要引入中国画的发展中去。就像整个国家要现代化,科技要现代化,农业、军事要现代化,那我们的文学艺术要不要现代化?当然需要。第二,西方的素描、造型、色彩、解剖都可为我所用,把这些合理地用在我们的作品中会更丰富,更有艺术魅力。第三,西方的美术学院不分油画系、版画系、雕塑系。他们注重学生的自由性、综合性。我们应该突破这种单一的、局限的培养方法,让学生在掌握了基础的训练方法后,各个画种都能有机会去尝试。罗工柳先生是油画家,他现在就把狂草用到油画中去,如果他不会狂草,他怎么用?像在法国的朱德群先生,他也是把中国草书的心得体会表现在画面上,所以他画面上的线条都是流动的,处于一种运动状态。赵无极的油画不是画出来的,是写出来的,都是有东方影子在里面,这是有意识地运用的结果。所以从培养艺术家的高度来讲,我们应突破原有的封闭的教学模式,要注重学生选修的自主性、开放性。只有这样,学生的思路才能拓宽,自己的艺术状态才不会局限在单一的语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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