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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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蓉的个人简介

《养晦堂文集》刘蓉(1816年―1873年)字孟容,号霞仙,是 桐城派古文家,他做过 曾国藩的幕客,与 郭嵩焘、罗泽南有往来。 咸丰五年(1855年)二月,翼王石达开总攻 湘军水营,烧毁湘军战船百余艘。曾 国藩座船被俘,“文卷册牍俱失”...

简介

《养晦堂文集》刘蓉(1816年―1873年)字孟容,号霞仙,是 桐城派古文家,他做过 曾国藩的幕客,与 郭嵩焘、罗泽南有往来。 咸丰五年(1855年)二月,翼王石达开总攻 湘军水营,烧毁湘军战船百余艘。曾 国藩座船被俘,“文卷册牍俱失”“公愤极,欲策马赴敌以死”,由刘蓉等人力劝乃止。从罗泽南援 武昌,将左营,克崇通,与 胡林翼会师攻 蒲圻,弟刘蕃先登陷阵中枪亡。扶榇归养,无意再出。曾国藩、胡林翼均疏荐才堪大用,诏出治军。十年佐 骆秉章督四川军务, 荐擢知府,选将练兵,举 萧启江、 刘岳昭、黄醇熙三军入川,未三年,四川 太平军全被镇压,擒 石达开。 同治元年,督军川北。二年七月授陕西 巡抚,回湘增募,进屯陕南。四年克 阶州, 受言官妒议 夺官,十月复职。西捻入陕,率军堵击,溃于灞桥十里坡,免官终养。刘蓉为人勤奋好学,写了不少古文、诗词,“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国家为?”就是出自于其散文《 习惯说》的名句,选录自《养晦堂诗文集》。曾国藩评“吾友 刘君孟容, 湛默而严恭,好道而寡欲。自其壮岁,则已泊然而外富贵矣。既而察物观变,又能外乎名誉。”(《 养晦堂记》)。著有《思辨录疑义》、《养晦堂文集》等书。

思想

《养晦堂文集》他将气与理的关系概括为“所谓气者,乃天地阴阳之气而人得之以有生者也。所谓理者,乃乾坤健顺之理而人得之以为性者也。故自天地观之,则气之与理举属天下公共之物,虽命于人,赋于 物,而皆非有我之所得私。而自人物观之,则所谓气与理者,赋禀各足,无不完备,不相交杂,不相假借,虽曰天下之公,要皆可以据为吾身所固有,而不害为私者也。”一方面他把理、气分为二,认为两者不相交杂;另一方面,他提出“所谓理者,乃乾坤健顺之理而人得之以为性者也”,以性属于理,认为理体现在人身上就是性,性是人化了的理,此乃程朱理学的“性即理”说。此固程朱之说。

刘蓉还把心、理分为二,并以理为心的主宰。他说:“人之有身也,耳目口体无不备而心为之君。人之有心也,虚灵知觉无不达而理为之宰。是其全体大用莫非天命之存,而不容有一疵之或累焉者也。”接着,他驳斥了阳明学说的“心即理”说,“愚以为其所以受病之本,尤在认气为理,执知觉运动为性。是以昧乎人心道心之别,而直以此心之虚明灵觉者为天理之本。然则良知之说误之也。且夫人之有知,盖气之精英者为之,凡其养 于静而明,感于物而通,触于欲而觉者皆是也。乃其所知之理,则性实命之,由其理以发于知,虽丽于气而不预焉。”他驳斥 王阳明以虚灵知觉为心的“ 心即理”说。而认为人之有知乃“气之精英者为之”,而理则由性命之,他认为理固然存在于气之中,但并不代表气就是理, 理与气是分为二的,他把心归结为气,把性归结为理,所以心与性是分为二的。

刘蓉还提出了“读史穷理”的观点,说:“读史者,特穷理之一事耳。古人格物之学,自身心家国,以至天地阴阳之变;古今政治之宜,莫不深考而详究之。凡以致吾之知而已,固未可谓穷理一事,读史又一事也。”他不满理学家们那种“尚空谈而鲜实用”、“拘而鲜通”的迂阔学风,把“格物”、“读史”都看作是穷理的一部分。强调要通过“格物”与“读史”来及早应付“事变”的“变通”能力,成为真正的治乱之才。他认为除理学外,世间再无其他学问。为此,他排斥其他学派,斥 陆王心学窃佛禅,乱 儒宗,不属正学之列。

刘蓉治学讲究在道德上“原德其本”。所谓“ 成仁取义为世完人者,亦岂无本而致然哉;彼其忠烈之操固已根乎天

性”,而操守形成之源头在于“诵法圣贤,讲明乎道义彝伦纲常名教之训而身体之者”,以致“一旦殉国赴义,视死如归。虽至灼体裂肤,陷胸决,而处之泰然,不以死生为纤毫顾虑”。这种道德践履精神强调“渐进”而不讲阳明

心学一再强调的“顿悟”,学术经过此“原德其本”的价值过滤,常常变成政治践履的工具而基本失去其独立的价值。刘蓉还批判阳明 心学所推崇的“静坐”和“顿悟”,他说:“静坐之说,实吾人切要之功,但须中有所主,方为无弊;不然,或且坠于空寂。明季学者,所以多诡于程朱而流于禅悟者,盖皆坐此。吾兄其亦慎之。惟敬之一字,实该贯动静之法,前圣心传,举不外是,因而存之,其亦可以杜偏胜之弊而绝放佚之萌矣。”认为顿悟完全背弃了理学应以“强探力索之劳,履规蹈矩之苦,铢积摞之勤”始能“ 入圣”的艰辛进程,,导致了阳明心学流于空疏无用。刘蓉力主捍卫 程朱理学的正统观念,排斥异端思想,其学术倾向是显而易见的。

影响

刘蓉挚友曾国藩认为刘蓉是一位有着巨大学术抱负与追求的学者,“博通经史,为文宏宕,有奇气” ,他将安身立命之地寄于学术事业,将“求道”作为自己一生最大的奋斗目标。其学术思想在 晚清思想界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刘蓉虽心气傲岸,难为世人所容,在官场倾轧中早早去职还乡,但他仍“躬仁义而力践之,不以举世不为而自阻。饫道德而心乐之,不以没世无闻而自戚”,体现其力践 圣道,不以得失毁誉为意的非功利的处世态度。

刘蓉早年虽身居 草野,但并非一心只读圣贤书,而是时刻以天下为念,主张为学当匡世济民,所以他在 太平天国起义兴起的“天下危累”时刻慨然而出,以书生领兵,建立功勋,积功升至巡抚,抚镇一方;实现其 经世致用、治国平天下的志向。他的事业与学术为湖湘士子提供了一个仿效的榜样,对后世的湖湘学人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他们比肩鹊起,驰骋宇内。这对湖湘学风的弘扬具有重要的意义。 湖湘文化也在刘蓉等湖湘士人的宏扬下,从学术上的经世中走出来。一改以往那种鄙陋的 边缘文化形象,成为中国的主流文化中坚之一。近代湖湘文化于是和岭南文化、江浙文化鼎足而立,成为一种独具特色的 区域文化,成为强势文化的典型代表。

著作

《 习惯说》

蓉少时,读书养晦堂之西偏一室。俯而读,仰而思;思有弗得,辄起绕室以旋。室有洼,经尺,浸淫日广。每履之,足苦踬焉。既久而遂安之。一日,父来室中,顾而笑曰:“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国为?”命童子取土平之。后蓉复履其地,蹶然以惊,如土忽隆起者,俯视地坦然,则既平矣。已而复然。又久而后安之。噫!习之中人甚矣哉!足之履平地,而不与洼适也,及其久,则 洼者若平,至使久而即乎其故,则反窒焉而不宁。故君子之学,贵乎慎始。

注释

养晦堂:刘蓉居室名,在湖南湘乡。

浸(qīn侵)淫:渐渐扩展。

中(zhòng众)人:击中、深入于人。

译文

清代文学家刘蓉年少时在养晦堂西侧一间屋子里读书。他专心致志,遇到不懂地方就仰头思索,想不出答案便在屋内踱来踱去。

这屋有处洼坑,开始为一尺见方,随后越来越大。每经过,刘蓉总要被绊一下。起初,他感到很别扭,时间一长也习惯了,再走那里就同走平地一样安稳。刘蓉父亲发现这屋地面的洼坑,笑着对刘蓉说:“你连一间屋子都不能治理,还能治理国家么?”随后叫仆童将洼坑填平。

父亲走后,刘蓉读书思索问题又在屋里踱起步来,走到原来洼坑处,感觉地面突然凸起一块,他心里一惊,低头看,地面却是平平整整,他别扭地走了许多天才渐渐习惯起来。刘蓉不禁感慨道:“习之中心甚矣哉!……故君子之学,贵乎慎始。” 意思是说:一个人学习时,初始阶段的习惯非常重要,君子求学,贵在慎重地对待开始阶段的习惯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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