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加(环保人士)的个人简介
南加,藏族环保人士,是一名普通藏族牧民,家住青海省共和县倒淌河镇的小泊湖湿地旁。体格健硕,但双腿曾因坠马稍显不便,家位于青海共和县倒淌河镇梅雅村,在离青海湖东岸4公里的草原上。
南加自小就在青海湖畔长大,对圣湖非常有感情。但自70年代起生态环境被开发,导致家园被破坏。青海湖及周边生态环境的恶化,让南加十分痛心,下定决心守护自己的家园。
他在青海湖边近20年的生命守护中,捡拾青海湖边的垃圾,治理盐碱地,恢复小泊湖湿地生态,监测巡护治沙区,巡护青海湖禁止捕捞青海湖湟鱼,检测并救助普氏原羚、黑颈鹤、大天鹅等野生保护动物。他的努力,换来的是小泊湖湿地的苏醒、2000亩沙地植被的恢复、湟鱼数量的恢复、黑颈鹤的回归、普氏原羚的繁衍,还有便是更多人的觉醒和行动。在他的感召下,家人和众多志愿者也一同投入到保护青海湖的行动中。2010年,组建了“青海湖湟鱼巡护队”,主动对接和协助当地渔政部门,宣传湟鱼保护,制止非法捕捞行为。
走上环保之路
自上世纪70年代起青海湖及其周边地区被开发成旅游景点,随之而来是一系列的生态问题。随着生态环境的开发和过度放牧,草原逐渐退化成沙丘,野生动物不断减少,就连青海湖也被日渐增多的垃圾逐渐包围,泉眼枯竭、小河断流、湿地干涸、黑颈鹤飞走;“白色垃圾”随处可见,牛羊吞食后大量死亡;人类的滥捕和网围栏的影响致使普氏原羚濒临灭绝;青海湖里的湟鱼被大肆捕捞……生态平衡被打破,自然环境急剧恶化。
“想到小的时候这里一片鸟语花香, 我心里就特别难受。” 这是南加下决心成为青海湖环境守护人的初衷。
他从30岁起开始关注生态,利用以前做生意和经营草场、牛羊积累下来的财富带着一家老小,从上个世纪90年代就开始尝试着恢复青海湖边的小泊湖湿地并救助普氏原羚等野生动物,他的环保工作倾其所有。
当记者问到,如此不计回报地做环保,哪来的动力?南加质朴地说:“就是想保护家园。看到这里一天天越来越美,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南加说,他要让更多人关注青海湖,保护青海湖,自己也将用一生守护这片美丽的海。
家园是人类最后的堡垒,每个人都有着保护家园的朴素意识,南加高尚无私的品质和对生态环保的觉醒,以及对家园和生灵的热爱就是支撑他干下去,并乐此不疲的原因。令我们感动的是,在南加的脸上,见不到一个民间生态保护者的奔波和焦虑,而更多的是一种恬淡、安详、满足和自信。
在这种朴素“家园”观的影响下,南加一步步走上了他的环保路。
主要环保工作
生态环境自治 垃圾清理南加说他的环保梦是从捡拾青海湖的垃圾开始的。南加家在青海省共和县倒淌河镇的小泊湖湿地旁,自小就在青海湖畔长大,对圣湖非常有感情。上世纪90年代,青海湖的旅游渐渐地火爆起来,来的游客带动了青海湖地区牧民的收入,但是那时候的人们还没有环保意识,游客和自驾者在湖边随意丢弃的塑料袋、食物残渣、饮料瓶等垃圾随处可见,给青海湖脆弱的生态环境带来了严重的影响。“有些塑料会被牛羊吃进肚子里,有的会被鸟吃掉,这有可能导致它们死去,即使没被吃进去,垃圾漂在湖面上,或者随风到处飞,让人看了实在难受”,南加说。青海湖及周边生态环境的恶化,让南加十分痛心。眼看着家园被毁,南加开始带着家人和志愿者定期清理青海湖面及沿岸的各种塑料垃圾。“刚开始的时候,别人都不理解,还看不起我,但我没有退缩”,南加说。
后来,在切身感受到环境被破坏带来的严重后果后,湖周边40多个村子、13个寺院都被带动了起来,越来越多人加入捡垃圾的队伍。“最多的时候有300多人一起捡。其实大家都很爱惜自己生活的环境,都愿意为保护环境付出自己的力量。”
以前垃圾捡回来之后,尽管在藏区焚烧垃圾有违他们自己的文化,南加无奈之下只能把它们直接焚烧掉。当地政府在南加家门口建成一座普氏原羚救助基地,这些捡回来的垃圾也有了堆放的空间,所以南加每次从湖畔捡回来的垃圾分好类后就直接堆放在空屋子里,一段时间后联系垃圾处理站的人,它们会有专车过来把垃圾拖走,送到垃圾转运站。
南加还把普氏原羚救助站的一些空余房间改造成一个环保教育基地,有宿舍,有科普宣传室,有会议室。大家白天捡完垃圾回来后,南加通过ppt给志愿者们介绍普氏原羚的知识以及面临的一些问题,然后大家一起交流环保心得。
虽然垃圾的去处暂时得到了解决,但垃圾之于青海湖的困扰从未在南加的脑海里消失过。南加心里一直很着急:“除了之前的塑料垃圾,青海湖里的电池特别多,我们今年一共就捡到了3000多个废旧电池。但是青海湖太大了,我们每年捡的电池估计都没有青海湖里废旧电池的千分之一。”
提到废旧电池,南加特别多说了几句“废旧电池的危害很大。青海湖水很重要,一方面,它是普氏原羚、黑颈鹤、天鹅、湟鱼等野生动物的栖息水源。另一方面,像青海的、甘肃的、西藏的、四川的、云南的五个省的藏民都把青海湖看作心目中的圣湖,都会到这边来朝拜磕头,然后在青海湖这里喝上三口湖水,希望身体健康洗净心灵,那湖水污染,这些喝了湖水的藏民的身体又会变得怎样,所以这些都很可怕。”据环湖当地老人讲,藏族人认为水神是主宰水的神灵,如果人们污染或者浪费了水资源,就被认为是对水神的亵渎,将会遭到水神的惩罚 ,一些喝了生水得病的人也会被认为是触犯了水神而造成的。
恢复湿地、治理沙漠化青海湖东岸有一块面积约2000亩的湿地“小泊湖”,以往这里满地鲜花、草地葱郁、物种丰富,是黑颈鹤的栖息地。上世纪70年代开始,被开发成旅游景点,环湖地区人畜不断增加,人们对湿地进行排水改造,致使大面积湿地干涸。过度开发和人类生产活动的频繁,使气候条件越来越差,环湖周围的沙地面积逐渐扩大,一些原本水草丰美的草场渐渐被黄沙吞噬,变成了沙漠。后来,湖东岸自南向北修筑了一条公路,这条平整宽阔的现代化快速路,虽然方便了海南与海北的沟通,促进了经济发展,但却打破了岸东的安详和宁静,很多人跑到小泊湖湿地捡拾黑颈鹤蛋或捕捞湟鱼,受到惊扰的黑颈鹤意识到了生命危险,便依依不舍地选择了离开,数量逐年减少,最后只剩了两只。
1997年,在划分草场时,南加被划分到了小泊湖湿地。30岁的南加经商归乡,看到儿时水草丰美的风景被毁,决定改变这一切。“我小的时候,我们家那个地方特别美,那里是整个青海湖地区青草最早长出来的地方,那个地方的黑颈鹤特别多,还有108个泉眼,u2018小泊湖u2019还被称为青海的印度呢!”南加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
南加卖掉了大部分用来谋生的牛羊,在湿地周围设立围栏,购置发电机、抽水机,注入水源,种树种草,放生幼鱼……为禁止牛羊踩踏、啃食破坏,他每天绕着湿地巡护,且多次劝说和制止企图捕捉黑颈鹤的人。
白色垃圾的堆积导致湿地泉眼被堵塞,致使湿地干涸。南加说:“这边靠近青海湖,碱特别大,泉干了以后特别硬,比其他地方的硬得多,挖都挖不出来。然后我就去买了一个水泵,(在)有水的地方抽水,然后浇一些水,泡上两天,湿了以后再把垃圾挖出来。”
牛羊太多,大量用水,还很轻易践踏泉眼,周边很快就会荒漠化。他发现把泉眼周边的牧场圈起来,不让牛羊进入,水源就能得到很好的保护。有了水,就容易种草种树,沙漠化就能进一步遏制。
十几年下来,小泊湖恢复了生机,泉眼又冒出了泉水。这里是普氏原羚活动的重点区域,是青海湖裸鲤(即湟鱼)的洄游产卵区,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黑颈鹤的栖息地,也是青海湖多种鸟类的生养地。如今的小泊湖,从湿地的土壤、草的高度和密度来看,都已恢复到历史最佳水平。他家附近还设立了湿地保护站和物种监测站,很多学者、志愿者来此进行生态研究。
恢复青海湖边的湿地后,南加的环保事业从1999年起范围扩大到沙丘。为了让牧场的草原恢复原有生态,南加当年只留下喝奶用的一头奶牛和自家食用的几十只羊,把此前维持家里生计来源的几百只牛羊全部卖了。
经过各种尝试南加终于摸索出自己的一套方法:从当地土生土长的植物中提取草籽,撒在沙丘上,再将牛羊赶上沙山,靠牛羊脚力来回翻土,直接将草籽深埋,这样长出的草又高又密而且省钱省力。开始,牧民们将自己牛羊赶到刚恢复的沙地上,使得沙地的治理很困难,为了保护恢复的沙地不被破坏,南加在沙丘上修起佛塔挂起经幡,有神灵庇护后,附近就少有牧民再将自家的牛羊偷偷赶进恢复的沙地了。为了防止游人进入,南加还把保护区周围都围上了围栏。
从南加的家里往远处看,都是沙漠。但他家周围都是绿草。这些草,都是南加自己试验种的。在那段时间,南加因为做环保十分困难,衣服都是朋友们支援的。但他花了2500元试种杨树,大部分都活了下来。
南加种了七八种树,有的树他却叫不上名字。曾经四川农大的一位教授来到青海湖,得知消息后,南加就带上那些闹不清名字的树种标本去请教。南加说,知道树的名字,以后在我们高原地区做推广工作就容易些。
因为南加的房子就在环青海湖的转经路上,利用这个地理优势,他在沙地上建起了几座香炉和砖塔,转经朝圣的人就会把羊毛系在树上,给这些树“放生”,系着羊毛的树会得到特别的呵护。
南加说,他治理的西玛拉登沙漠区的那2000亩地已经很有成绩了。有些地方的草已经长到了1米多高,有的长到了30―40厘米高,这些恢复了的生态已经有了生机。
他称,青海湖周边沙化面积已达18万亩,经过他治理得到恢复的仅2000亩,有4000多亩仍在治理中。
南加不仅植树种草,他还用自己的方式传播着植绿护绿的生态保护理念。
他的事迹也得到了当地政府部门的重视,他家附近还成立了湿地保护站以及物种监测站,诸多学者、志愿者来此进行生态研究。
野生动物保护 湟鱼保护湟鱼生长极其缓慢,每十年才能生长一斤。受上世纪50到70年代过度捕捞影响,湟鱼资源量一度由最初的32万吨下降到不足1千吨。 湟鱼是青海湖“水-鱼-鸟”生态链中的重要一环,一旦湟鱼数量减少,水鸟将不再栖息,湖中藻类泛滥,会最终导致青海湖变成“死湖”。为保护这一珍稀物种,1994年青海省人民政府在青海湖实施封湖育鱼政策,至2011年已是第五次对青海湖实施封湖育鱼,此次封湖育鱼将至2020年年底。 2003年,湟鱼被列入《青海省重点保护水生野生动物第一批名录》。2004年,被《中国物种红色名录》列为濒危物种。
湟鱼在藏族牧民心中被视为神物,南阳和周围的藏族同胞不知道如何拯救它们,只好不断地从偷捕者处把湟鱼买过来,然后带回湖边放生。南阳在自己的村庄修建了一座保护塔,到塔前叩拜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立誓保护普氏原羚、不吃湟鱼。
“虽然国家有规定,盗捕却一直没中断。尤其在2011年前后,极其猖獗。”牧民南加说。2010年,南加组建了一支由30个左右志愿者和牧民组成的“青海湖湟鱼巡护队”,主动对接和协助当地渔政部门,宣教和制止湟鱼非法捕捞行为。他带的巡护团队经常被围攻和嘲笑,甚至有捕捞大户和收购商,威胁要报复,还有不少巡护队员被打伤。
一条湟鱼收购价从几十元到上百元不等,促使盗捕者铤而走险。入冬的青海湖湖面开始冰封,这时候,一些盗捕湟鱼的捕猎者开始活跃起来。南加带着巡护队开始环湖,青海湖环湖长度大约在360多公里,周边涉及3州4县,环湖少则5天,多则10天,巡护的夜里走到哪儿就住在附近的牧民家中,或在湖边搭上自带的帐篷过夜,最后回到驻地。通常盗捕者都是凌晨左右下网,冰面上会留下记号,巡护队员凭借长期积累的经验,都练就了“火眼金睛”,下网之处的特征一看就能辨别。巡护队员在有下网痕迹的湖面凿开一个洞,俯身观察水下鱼网,拉起偷捕者下到冰洞里的鱼网,救下湟鱼放回青海湖,并把近期收缴的渔网进行集中销毁。
南加自从几年前听说电池对湖水的巨大污染后,每每巡湖时都会将冰面上的电池搜集处理,避免冰融化后掉进青海湖中。“这些盗捕者把使用完的大量电池直接扔在冰面上甚至湖里,一个纽扣电池就能污染600吨水,也就是一个人一生使用的水量,更何况一节一号电池。”南加告诉记者。巡护队每年在湖面上都能拾到数千节电池,实际上,更多的电池被非法捕捞者直接从冰洞扔进了湖里。给青海湖水质带来巨大威胁。
南加和长者们主张法律法规宣传和理性劝导,不允许巡护队员与捕鱼者发生暴力冲突。通常,他们积极联系渔政部门,对劝阻不停手的捕捞者取证后举报。渔政部门和警方,在当地牧民的支持下,也加大了打击力度。同时,省渔政总站建立与巡护队的“互动机制”,在乡一级政府配备“护鱼干事”,专职协调和规范巡护队参与合法保护湟鱼。2014年至2015年1月,在巡护队积极配合下,省渔政总站处置了76起现场捕捞违法的刑事案件,处理违法人员100多人。
南加说服了一些捕鱼者离开,同时也感染了更多的牧民,尤其是一些地方有威望的长者加入,经过这几年的发动,沿湖各县乡村,都建立起固定的巡护队,长期参与巡护的大约有400多人,在盗捕高峰期,主动参与巡护的牧民达上千人。这支遍布环湖的巡护志愿者不仅有牧民,还有医生、教师,甚至高僧、企业家、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他们利用各自的影响力,把湟鱼保护和环保理念传递出去。南加还常召集朋友、家人、亲戚开展“清网行动”和“放生行动”。
由于民间巡护队的几乎全天候巡护和渔政部门的依法打击,捕鱼者逐年减少。如今,明捕基本绝迹,但在巨大的利益驱动下,一些非法捕捞者,转为夜间下网,夜间收网,躲避巡查和警方打击。覃永生表示,据青海省农牧厅青海湖裸鲤救护中心专家监测,青海湖“湟鱼”数量大约在4.5万吨,比2010年增加一倍多。湟鱼巡护队起了巨大作用。不过,这仅是青海湖湟鱼数量高峰的八分之一。按科学预算,整个青海湖湟鱼数量达到16万吨以上,生态才能趋于平衡,湟鱼的保护依旧任重道远。
鸟类救助1997年,在划分草场时,南加被划分到了小泊湖湿地。但是现状却是被严重破坏的生态以及濒临灭绝的黑颈鹤。由于盗猎者肆意地盗捕湟鱼,以鱼为食的黑颈鹤缺少食物;很多人跑到小泊湖湿地捡拾珍稀禽类黑颈鹤的蛋;生存的环境的破坏,导致黑颈鹤数量逐年减少,直至濒临灭绝。
南加尝试恢复青海湖边的湿地为黑颈鹤提供良好的生存环境;冒着因“管闲事”被打的风险,多次劝说和制止企图捕捉黑颈鹤的人。他不止一次地给他们讲黑颈鹤的故事,但是,一些人仍然执意闯入,根本就没有环保意识的他们,甚至将南加打伤。
2003年的一天,南加看到了一辆可疑的吉普车。他顺着吉普车行驶的方向追去。一名男子正在湖边抓百灵与黑颈鹤的幼鸟。南加上前阻止,五个男子把他打昏 在地,等他醒来时,五个人还在拳打脚踢。在呼救无助的情况下,南加拔出藏刀自卫,刺伤了其中一人,其他人落荒而逃。事后,南加到当地派出所自首,被拘留了 八个月。
尽管阻力很大,困难重重,但南加的决心没有动摇,从1994年开始,已长成一位强壮剽悍的汉子的南加,真正成了一个民间生态环保者,不但自己保护还动员乡里的青年保护,他将他们组织在一起,除了放牧,便去巡查。小泊湖周边,地域广阔,既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又有茫茫的戈壁沙漠,他和他的同伴们,骑着马几乎每天都要走一遍,遇到不良企图的人,他们都要劝说制止,渐渐地人们都知道了他们这个生态保护小组,有盗猎想法的人也就望而却步了。
普氏原羚保护小时候南阳就听父亲说,在上世纪60年代以前,草原上的普氏原羚特别多,常见100多只的普氏原羚成群结队地奔驰而过。到大饥荒时,因为饥饿,许多人不分种群,猎杀野生羊群以果腹。 当南阳的父亲发现普氏原羚差不多要被打完了时,他开始行动。远远听到外来车辆驶近,他便骑上马,向普氏原羚聚集吃草的地方驰去,后者对人的活动极其警觉,听到动静就跑,这正是他的目的将普氏原羚赶到猎杀者无法接近的山里或沙漠里去。南阳从小就似懂非懂地听父亲跟他说,居住的草原太大,没有普氏原羚,就都是空滩,没有动物,这里容易干旱不下雨,草也不长,所以要保护普氏原羚。经过这一轮猎杀后,到1986年时,当地普氏原羚数量下降到仅350只,到1994年时已不足300只。
据科学家统计,普氏原羚可能已经到濒临灭绝的边缘,种群数量1000多只,主要分布在青海湖周边。自1988年划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后,近年间仍有非法猎杀发生。普氏原羚是我国特有的哺乳动物中数量最少的物种,1999年我国的濒危动物兽类红皮书中将其列为极危级动物,已被国际自然保护联盟列为“世界极度濒危物种”,成为《全球羚羊保护行动计划》中名列首位的濒危羚羊类物种。而南加在近20年内,就已经救助过16只普氏原羚和3只藏羚羊。
青海湖周围人口增加,房舍不断兴建及耕地面积不断扩大,致使普氏原羚的生存空间愈来愈小,栖息生境支离破碎;周边地区的牲口增加了,占据了普氏原羚的食物场,食物压力增大;现有种群的群体过小,且由于人为所造成的阻碍,使湖东与湖西间的种群彼此隔离,不能进行基因交流,近亲繁殖的结果,也很可能导致种群衰退。
1994年,当地的草场包产到户后,为防止狼伤害牲畜或不让别人家的牛羊偷吃自己草场上的牧草,家家户户在自家草场的边界处建起了带有尖刺的铁丝围栏,从那时候起,南加不时在草原上发现试图跨越围栏的普氏原羚被挂死。普氏原羚如果遇到狼追赶,在跨越围栏逃跑时,身体极易被那些尖刺勾住。由于跨栏运动,也导致普氏原羚的流产率大幅增加。有一次,他用望远镜观测了一天,就发现了20多只普氏原羚流过产:“屁股上都是鲜红的血印。”南加说,就算没有野狼袭击它们,如果普氏原羚要跨越围栏到另一处草场时,身体也极易被勾住,这就会对怀孕的母羚造成非常大的伤害。普氏原羚比大熊猫还要珍贵,我特别希望草场上的围栏能降低高度,为普氏原羚留下一条安全的通道。
为了给普氏原羚一个安定的生存环境,南加租了两万亩的草场,让它们随意出入吃草;南加还常常开车给普氏原羚送水,将一大桶一大桶的干净水运到修建的饮水点;冬天,普氏原羚栖息地缺少草,南加便会将提前准备的草给它们送去;南加经常骑着摩托车去普氏原羚栖息的草场巡护,一旦发现被网围栏刺伤的普氏原羚,他就会带回家里救治,兽医出身的他总能很快让普氏原羚回归大自然。南加还时常监测普氏原羚,防止人类捕猎。
南加的事迹得到了青海省林业厅有关部门的重视,后者出资200万元在南加家门前建起了至少可以一次性救护10只普氏原羚的房舍,每间房前都有将近2米高的金属围栏,围出了一片十几平方米的空地。这样,一只普氏原羚万一被救下来,可以单独在一个安全又宽广的“救护处”慢慢康复。
南加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更多人加入到保护青海湖畔生态环境的队伍中来。南加觉得自己年纪渐渐大了,腿脚也不太方便了。他招募了一些周边县的青年人,然后买了些相机,让他们学习监测普氏原羚。
为让更多人参与到环保中来,南加把救护基地作为公众宣传教育基地,定期自费请专家给当地牧民培训,让他们学习“草原法”,教他们认识当地稀有动植物,使他们认识到保护环境的重要性。在南加的带动下,附近的牧户们逐渐加入了“保护家园”的队伍中,自发组成16人的监测巡护队,参与保护普氏原羚和黑颈鹤等工作。
未来展望
他说:“人一生能干一件有意义的事情,那是多么的好。”在南加眼里,青海湖这片土地上生活的所有动物都是自己的亲人。以前自己一个人起早贪黑的干,大家都来帮他,就更有信心把这条路走下去,再苦再累都值得。他说他们要做的就是要更加规范化、科学化,最好是传统和科学结合起来。
谈到未来说到可持续,南加心里还是有计划的:“我就想着可以先办上一个合法的环保协会,这样可以让青海湖周围的一些年轻人加入,给更多的人做环保培训和交流,大家都来保护自己的家乡,让环保在青海湖的每一个角落生根发芽。然后在这个基础上想做成一个小小的手工作坊,做一些代表青海湖的纪念品来增加一些收入,这样就能给跟着我做环保的人发工资了,我们也可以自给自足,做想做的环保事业。”
南加多次登上公益晚会和公益人物领奖台,显然南加也已经渐渐熟悉和媒体、舞台打交道,“无论是寺庙喇嘛给的奖还是政府给的奖或者其他,我都一样对待。每次得奖,自己特别高兴但也特别害怕。大家这么信任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干得更好一点,能不能把大家都带动起来,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显然与以前只需要每天考虑种的草能不能存活普氏原羚有没有水喝比起来当下的南加多了更多的担忧。“但我有希望,它们给了我很多信心,我会一直把环保这条路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