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亚隆

时间:2023-12-09 02:18:01编辑:雅博君

欧文.亚隆的个人简介

欧文亚隆1931年6月13日生于美国华盛顿特区。父母是俄罗斯人,第一次大战后移民美国。如今担任斯坦福大学精神病学终身荣誉教授,美国团体心理治疗权威,与维克多?弗兰克(Viktor Frank)和罗洛?梅(Rollo May)并称存在主义治疗法三大代表人物,当世仅存的国际精神医学大师。

著作

发表著作

《团体心理治疗》

《团体心理治疗的理论与实务》

《住院病人团体心理治疗》

《给心理治疗师的礼物》

《日渐亲近》与吉妮?艾尔金合著

《会心团体:最初的事实》与李伯曼和麦尔斯合著

著作及理论

亚隆也擅写心理治疗小说和故事,如《诊疗椅上的谎言》、《当尼采哭泣》、《生命的意义》、《爱情刽子手》、《叔本华的治疗》等,多次荣获欧美小说和非小说文类奖项。

其主讲的录音带广泛使用于治疗师的训练工作,持续在全美各地发表演讲并投入临床治疗工作。因其在临床精神医学领域的贡献,曾获得一九七四年艾德华?史崔克奖;一九七九年获得美国精神医学会为学术研究颁发的基金奖。 欧文?亚隆的存在主义哲学观 欧文?亚隆认为人是自由的,并要为自己的选择及行动负责。存在主义是一个极具哲学性思考的学派,在治疗过程中与当事人探索的主题有自我觉察的能力、自由与责任、追求自我认同与人际关系、追寻意义、焦虑是生存的一种状态及觉察死亡与不存在。

1980年,亚隆发表了他最具学术性质的文章《存在主义精神疗法》。在这篇文章中,他定义了生活的4个终极问题,即:不可避免的死亡;我的内心深处的孤独感;我们需要的自由;还有一点就是,也许生活并无一个显而易见的意义可言。他认为我们生活中的所有痛苦基本源自这4个方面的困扰。

团体治疗

团队治疗理念

(1)、团体成员会意识到,自己不是孤独的、相隔离的备受心理问题困扰的个体,他们会发现,还有很多人也同样的承受着痛苦和需要帮助;

(2)、团体成员会发现,在倾听和理解他人的同时,可以找到应对问题的资源和方法;

(3)、在团体治疗的互动中,治疗师可以通过互动,看到来访者的问题,而不是单单通过来访者本人的口头报告;

(4)、可以使来访者更快更直接地明晰自己的行为、社会交往方式的特点欧文?亚隆总结的团体心理治疗中的治疗因子亚隆将其存在心理治疗定义为一种动力取向的治疗。

团队治疗核心

4] 亚隆认为治疗性的改变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而且随着人类各种体验的复杂的相互作用而产生,可以将这种相互作用称为“疗效因子”。在治疗体验中,可以概括地分为11个主要的因子:

(1). 利他 小组成员能通过向其他组员提供帮助能提升他们自己的自尊,将别人的需要放在自己之前,并且将自我的某些方面与小组其他的成员分享。

(2). 团体凝聚力 凝聚力是指一种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小组成员通过身处组中而感到温暖和平静,体验归属感,感到自己对于小组是有价值的,不论暴露自己的任何经历和隐藏的一面,仍能够得到小组中其他成员无条件的接纳和支持,不再感到孤独;相比其他地方,组员能感到置身小组之中犹如回到家里。

(3). 普遍性 团体治疗使组员了解到其并非唯一受某方面问题困扰的人,“我们是同舟共济的”;团体治疗使组员了解到其情况不比别人更糟,了解到别人也有和其自身同样的“坏”想法和不好的感觉;了解别人也有和其同样不愉快和糟糕的生活背景;了解其自身和其他人并非大不相同,使其获得“属我族类”之感。

(4). 人际学习 人际学习源于团体成员间的互动,组员们发现在互动中他们的言行对其他人的影响,通过领悟,他们能意识到他们是如何形成这种特定的行为交往模式,以及这些特有的交往模式是如何作用于他们现实生活的。通过团体成员间的坦诚相待、反馈和相互支持,组员可改善他们的行为交往模式。

(5). 提高社交技巧 改善小组成员的交往技巧;(付出)感觉对团体成员及其他人更加信任;了解自己与别人的交流沟通方式;团体给个体提供与其他人接触的机会。

(6). 信息传递 治疗师或组员对某一组员提供忠告或建议,或某个团体成员对人生问题给予确切的劝解和建议,以不同的行为方式应对某个生活中的重要人物。

(7). 宣泄 宣泄是指将心中紧张的情绪释放,团体中的成员通过口头或非口头的方式表达他们的感受,从而缓解他们的痛苦。宣泄还可以指小组成员对自己获得的顿悟、自由之感加以表达。小组成员也可以哭啼、呐喊或写作等不同的形式通过表达他们的想法、恐惧和感受等等。

(8). 模仿行为 小组成员在发现组内存在榜样后,有意向团体中比其适应良好的人学习,并且在目睹小组成员勇于表露自己所不为人知的一面又因此而得到支持和理解后,这种经验使其也愿意做同样尝试;组员通过认同,继而采用另一位团体成员的行为模式或交往风格;或者赞赏并模仿治疗者。

(9).原生家庭的矫正性重视 在某方面,团体体验使团体成员重新经历并了解其在家庭中的成长过程,团体体验帮助其解其过去对父母、兄弟、姐妹或其他重要人物未了情结,在某方面,团体体验就像家庭体验,只不过这次比较能包容性更强,帮助团体成员了解自己是如何在家庭中长大的,团体就像家庭――有些成员或治疗者扮演父母,而有些人扮演亲戚,透过团体体验,了解到过去和父母及亲戚的关系的形成及发展。

(10). 重塑希望 目睹其他团体成员的好转后对组员会有所启示,明晰别人解决了和自身类似的问题,并看到这些问题得以解决;由此目睹其他成员改善对自身会有所鼓励;知道团体能帮助包括自身在内的有类似问题的人,具鼓舞性。

(11). 存在意识因子 了解到生命中有时是不公平的;了解到生命中有些痛苦和死亡终究是无法逃避的;了解到无论和别人多么亲近,仍需独立面对人生;面对生与死,要因此更诚实地生活,而不被枝节小事羁绊;认识到在终究必须为自己生活的方式负起责任,无论从别人那儿得到多少指导和支持。

团体治疗过程

治疗方向

明确存在主义团体治疗的设置 包括治疗师,通常为6~10人组成一个治疗团体,以8人为宜,这样即使有少数组员中途退出,也能保证6人组成互动的团体,并且人数不宜过多,以免治疗师不能同时观察和把握所有组员的互动以及明晰团体动力方向。

治疗中心

亚隆存在主义心理、情感、人际问题治疗小组参加组员要求亚隆设想的理想小组成员的特征应包括:

a. 人际交往能力

b. 有能力去表达自己的感受

c. 有改变自己现状的动机

d. 有能力订立改变所要达到的状态和目标

e. 对参与团体治疗抱有积极的预期

f. 有能力承受焦虑和压力

g. 可以控制自己的冲动

h. 有能力体验安全感与信任感

i. 可以接受帮助并有能力向他人提供帮助

j. 可以接受团体治疗的设置

排除标准

精神病、自杀倾向、严重暴力倾向,严重社会适应问题、严重退行行为方式、个人心理防御机制极其显著、药物依赖、无法认同团体治疗设置者,智力低下,严重躯体疾病患者。

亚隆存在主义心理、情感、人际问题治疗小组可以同质――由相同希望解决的心理问题的小组成员组成,但这里也应注意,某些情况下不宜组成小组,所有组员都具有边缘型人格障碍,或大部分组员都为重度抑郁症患者。

治疗师

在存在主义团体治疗小组中,治疗师不是做为权威或主持者的姿态参与其中,治疗师的作用在于帮助组员建立支持性、凝聚力高并且有活力的微型社会交往模式,然后以推动团体工作为目标,设定团体互动的模式和规则,作为一名相对透明的参与者融入团体之中。所谓透明,即治疗师应把自己在小组中的感受、情绪、困惑、收获与所有组员分享,将自我融入小组之中,同时将技术整合其中,而不是作为权威出现,去发布指令。同时,治疗师应作为透明化的榜样,在团体互动中表现出强大的包容性,但不是口头的教授这一要素。

现在欧文?亚隆团体心理咨询与治疗系统培训已经由主办单位:美中国际心理学院 承办单位:

北京万生心语咨询有限公司 的努力下引入中国,分别已经在北京、南京、上海、包头、广州、深圳、昆明等城市举办相关培训。

《直视骄阳》一书 ,作者以七十五岁高龄探讨人们心中普遍存在却又被长期否认和压抑的死亡恐惧。书中除二十三个实际案例和许多文学名著、电影作品中的例子以外,作者还以一位普通老者的身份对内心的死亡恐惧进行了自我表露和深刻剖析,非常难得。

全书论述深入浅出,切中肯綮,书中介绍的应对死亡恐惧的各种观念生动具体,易懂易行。面对死亡的战栗经作者笔锋描过,顿时融为拂面春风,令读者不仅在文字上感受愉悦,在心灵上更是豁然开朗:“死亡虽是终点,但人生的意义却不会因此湮灭;死亡虽是宿命,但看待死亡的视角却可以让人们获得拯救。”

对话

柏晓利:亚隆先生,是什么样的因素促使您成为如此优秀的团体治疗大师?

亚 隆:我开始进入医师培训时,有一个老师叫弗兰克,他是最早期的团体治疗师之一。我从开始就被告知团体治疗是非常有力量的。很多年前,我们更多感兴趣的是弗洛伊德的思想,他研究的焦点在童年早期,主要是我们和其他人的关系。对我来讲,改变你和别人关系的方式,可能就是团体治疗方式是比较好的,是可以到看人和人如何建立关系的场所。

柏晓利:在我们的书信往来中您提到存在心理治疗,能不能在这里讲一下您如何将存在心理治疗的精髓应用到团体中?

亚 隆:我想讲讲存在主义的治疗问题,我建议大家简单地想想自己的存在,把自己生活当中的干扰放到一边,比如手机、电子邮件等等。我们来反思一下自己的存在,我们就可以看到一些比较深的担忧。《存在心理治疗》聚焦于很多专门的考虑或终极的忧虑,比如死亡。我们在这本书里面就可以知道死亡就是一个终极的忧虑,或者说生活的意义、目标是什么。对于我们来讲,人类似乎是一个需要意义来生存的动物,我们是困扰的,如果发现生活是毫无意义的,对我们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还有一些终极的考虑和关切,比如孤独感。这是我的两个不同兴趣,一个是团体治疗,一个是存在主义治疗,是两方面的问题。

樊富珉:您觉得团体治疗特殊的功能是哪些,我们会有哪些收益,实现团体治疗成功的重要因子是什么?

亚 隆:我们应该用复述的形式来说团体治疗,他们有很多团体治疗的取向,比如非常短期的应急和创伤的团体治疗,主题是哀伤,可能只用几个小时;还比如针对地震幸存者的治疗也可能只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还有就是酗酒者治疗、无领导的团体治疗、近视障碍的治疗,也是这样的团体。我看到还有很多带领癌症治疗小组的,病人知道自己必然要面对死亡。我们国家,病人住院时间只有一到两周,所以小组成员每天都会见面,因为不同的人会进入医院,每天小组的组成也会不一样。一个长期的小组,或者是3年或者20年,治疗的目标是很有野心的。我们确实想改变人们对付自己的关系和对付别人的关系,这是我们的目标。我回顾了一下各种各样的团体治疗的形式。所以说,你需要先说出是什么样特定的小组。

我带了一本书,这是《团体治疗的理论和实践》。我花了很多年写这本书,在美国,过几年我就重写一遍。这是在美国的一版,我花了大概10―15年的时间来写这本书。我组织这本书的方式,其实就是刚才大家提给我的问题,问团体治疗是怎么帮助来访者的。我们帮助别人的方式是,不同的团体可以用不同的方式来帮助来访者,这本书就是探索方法。比如说,我们在团体当中普遍性的因素,他们明白他们的问题不是自己独有的,其他人也有,其他人有相同的思想和相同的经历,这样你就会觉得自己不再孤独,或者其他人都会觉得能获得知识,他们被团体接受,是这个团体真正的成员。这就是团体治疗。

柏晓利:亚隆先生,您认为什么样的治疗方式才是有效的。

亚 隆:精神分析是弗洛伊德核心的工具,病人每周在躺椅上躺几次,这种方式已经不能适应当今心理治疗的需要了。我的很多同事都会在培训当中接受个人的,我在精神分析上花了700小时完成我的培训,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很有效率的工作方式。所以,渐渐地我们进入了短期治疗的模式。今天,我们通常会一周一次治疗,有时候一周两次,当然还有团体治疗,我觉得团体治疗是一个非常有力量和非常重要的方式。我想特别强调的一点是,团体治疗不仅仅是经济上省力,一个治疗师可以带7个病人,它还可以提供个体治疗不能提供的东西,你可以在团体中知道怎么和别人打交道,以及你为什么不能和别人建立关系。

柏晓利:在小组治疗中,治疗师和病人的关系是什么,你在说他们的关系是平等的。但实际上,他们的关系不可能是平等的。您能就这个问题解释一下吗?

亚 隆:大多数的病人来我这里之前,已经接触过其他的治疗师,我问他们为什么没有效果。几乎是每个人因为治疗关系的缘故导致治疗失效。他们认为治疗师或者是太疏离,没有感情,或者是他的感情隐藏得太多。因此,我会跟我的病人有更紧密的联系,病人问关于我自己的问题,是否结婚、读什么样的书,我会回答。在谈到存在治疗的时候,显示更多的证据,病人跟我在生活当中有同样的应激和压力。所以我对我的病人就表现得更为开放一些,我会说一些关于自我暴露的问题,这是关于治疗工作的暴露。

柏晓利:如果病人问,这个治疗对我有什么帮助呢?

亚 隆:对这种问题,我们要非常地坦诚,我可以告诉他关于治疗是如何起效的方法。如果在团体当中治疗,团员问我治疗的目的是什么?这个治疗怎么帮助我?我就会告诉他们,我会把我所知所想全都真实地告诉他们。你之所以到这个小组来,是改变你和别人建立关系的方式。

柏晓利:您知道您桌上的那本书在大陆是这样的,您看到了吗?(《团体心理治疗的理论与实务》)我们很多人都读了这本书,在这本书里有一个问题,15次的高度结构化的小组,可能很多人没钱参加很多次的组,大概15次是比较高的极限了,您能介绍一下短期的高度集中化的小组是如何操作的吗?

亚 隆:我不知道这跟长期治疗在工作方式上面有什么区别,你在一开始的时候,可以告诉病人,我们这次治疗有15次,我会想办法知道每个病人的目标是什么,告诉他们目标,并提醒他们这些治疗的目标。我会关注病人的治疗到了什么样的进展,我也会注意每一个个体在治疗过程中的目标是什么。

柏晓利:在中国团体治疗发展还是处于一个初期阶段,您建议我们如何去培训临床团体治疗师?

亚 隆:有三种方式,第一种方式是观察。观察其他治疗师的工作,所以我经常会让我的学员来观察我的团体,通常是一年。有时,和这些学生讨论这些问题,然后让我的病人观看,我的病人也参与这个对话。

另外一个方式是读书。

第三种方式就是参与治疗性团体。你可以领导一个由学生组成的小组,在美国非常常见,每周来做这种训练。我让我的学生加入到其他团体的治疗当中,学生本身不是病人,但是以一种展示自己的方式来进行工作的时候,彼此提供对方一些反馈,可以找到一些机会进行治疗。我再讲一下团体培训的事情,要有一个督导,在学生实习的时候,督导在后面看着,每周我会让督导去看看,然后几个月以后,这个学生就可以独立进行了。对于所有治疗师来讲,个人的经历也是非常重要的。我觉得任何一个团体治疗师都必须要我花时间来处理自己的问题,你们要从病人的视角来看问题。我认识的所有好的治疗师都有这样的经历,没有一个不是。

孙时进(复旦大学心理研究中心主任):亚隆先生,这么多年来,社会的经济变化使好多人的人际关系发生了变化。我们是让来访者适应各种变化还是其他?比如一个企业,训练自己的员工适应不合理的关系。

亚 隆:这个问题也很好。从弗洛伊德的变化,社会是一个越来越平等的关系。但让人们看起来,像是这样的人改变了现状。我是一个治疗师,不是一个尝试社会改变的人。也许在团体当中,有很长时间的静默。你会发现在同一个时间有不同的反应,同样一个刺激不同的反应。每个人都有一个不同的内心世界。所以在这个团体当中,一个刺激就会有很多不同的反映,这就意味着这是一种很好的方式是切进或者是接近团体的事件。比如在工作当中,有很多人对工作不满意,可能有一个非常有启发的事件让我们看到内部世界是什么样的。为什么是他的内部世界让他作出这样的反应呢?如果所有的人对这个事件有同样的感受的话,那么这个环境是需要社会变革的。

曾奇峰:能不能请您以在团里面的那种真诚,说一下今天早晨谈话的感受。

亚 隆: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第一部分,我非常感动。语言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在后面的10或15分钟的时候,我看到了更加丰富的表情。我如今就看到了一个穿粉色上衣的男士和很多的表情,我觉得和大家走得更近了。这是我回答刚才问题的一个方式,越到最后离大家更近了。第二部分,对我来说,很痛苦的是你问问题的时候我没办法给予更多的回答。我觉得大家有非常珍贵的要求,就是想得到知识。我希望我能够以团体的形式跟大家在一起,这样我就可以给大家更多的东西。所以我有一种无助的感受。还有一种感受,就是我要搜肠刮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我还有一种渴望的是可以马上跨越大洋海岸,给你们做团体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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